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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仕途第二百三十六章相才

    “子由你和为兄仔细说说这几年京城的状况特别是朝堂的形势”苏轼与弟弟苏辙相对坐在大厅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也是苏轼进京城的当天中午时分才到开封城门就有苏辙领着一帮当年的好友出来迎接着实在令苏轼感动了一番

    别的不说他与自己的弟弟都有几年未见了当年他回家丁忧苏辙就留在京城展如今三年过去苏辙的官阶都要比他这个大哥来得高

    这帮迎接之人都是他们一辈之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朝廷能话事之人都没有出面连个代表都没有比如司马光与王安石竟然都没遣人过来问候一声直到苏轼与一众迎接之人话别回到了苏辙的府邸才稍稍安定下来

    洗去风尘的苏轼显得容光焕了他又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苏大才子坐在温暖的大厅里一路风霜的奔波总算暂时结束面对亲人苏轼的心情松了下来整个人也舒适了许多

    最后就是现在这番景况了——苏轼还是关注中政治之事一去三年什么都陌生了只能问自己的弟弟

    “大哥你问小弟朝堂是什么形势?”苏辙苦笑不已忍着亲人相见的激动他显出无奈的神色“大致如何想听到一些?”

    苏轼默然良久才道:“具体如何却不知道你信里也说不明白”

    苏辙叹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如今的朝堂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模样了不甚至可以说与我大宋百年来地朝政都不一样了王介甫主持变法之事——说到这里就惭愧大哥当年小弟与你都是为其大肆鼓吹变法之策的他能一步登天说白了我等亦有功劳可是……呵他的几条变法措施简直让朝堂变成了菜市场热闹得紧呀而且王介甫竟然变得不听劝了当时小弟也给他调进制置三司条例司本想与之一道成大事没想到对其策略但有意见想要相劝总是给他一道呵斥说小弟没有胆量成不了大事最后劝得多了惹他讨厌给他身边的一众小人排挤若不是司马相公一力保全说不定小弟现在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做小县官了”

    “司马相公……”苏轼喃喃说了一下“他当日也是支持王介甫回京地呀现在……据说他们决裂了?”

    “何止决裂”苏辙说道“都成仇人了司马相公不同意王介甫急变之法总劝官家谨慎在朝堂也当面说王介甫地不是最后不单造成他们两人的恩怨反而整个朝堂都加入了一方来作争有这些争吵否则现在朝堂也许就成王介甫的一言堂了”

    “子由你对王介甫颇多怨言呀”苏轼无奈地说了一句

    “大哥你这些年不在京城不了解情况”苏辙恨恨地说道“如果你每天见到王介甫都要向官家进言把一些本着良心说话地正直大臣都贬到外地去之后让附和他的小人进得朝中你就会明白小弟这番愤恨之心了”

    “贬……”苏轼有点怅惘了这次回京当年熟悉的人还真没有多少在京城了难道就是这个关系?

    苏辙又道:“永叔先生致仕不一定是王介甫的原因但是韩琦相公地下台肯定有关系了还有子贤出知海州就是因为那个现在已经附和王介甫的御史有关大哥你说面对此情此景小弟能满意么?就是小弟现在能在御史台呆着也多亏了司马相公与范纯仁大人的保全”

    好此刻苏轼给弟弟地话影响到了感官与信念:苏辙提到地这几人苏轼都熟而且关系不浅欧阳修就不说了作为苏轼的老师苏轼对他有着最大地尊敬;还有韩琦对于他也颇多照顾;至于沈欢是他的一大挚友这些人地品德才行他都相信着正是如此给苏辙说得连他也不满意王安石的做法了加上这一路过来的见闻他心里择

    “大哥这番回京你打算……如何做?”

    “看看再说”苏轼无奈地叹道

    自己弟弟这般问是何意思他都清楚无非是要他在王安石与司马光之间做一个选择罢了很明显他的弟弟已经彻底与司马光打成一片了成为其中一员他这个做大哥的如何选择弟弟当然要关注

    苏辙急道:“大哥没有多少时间看了你之才华如何小弟清楚司马相公清楚王介甫亦清楚就连官家都清楚想必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如何安排你的位子了少不得一个主要的职位到时……只能说要想在这个朝堂立足你就得在双方做一个选择要想中立实在难以保全”

    苏轼惆怅地道:“为兄只想以一点公心为这个天下百姓出一份力罢了难道这也难吗?”

    “不难?”苏辙冷笑了一下“沈子贤才华品行如何?可是他不也难立足了吗只能远走海州他是司马相公教出来的学生又得官家信任其才不下你我依然给排挤出去大哥你若不做个选择到时谁来保你?于公于私小弟都希望能与大哥一道进退的”

    苏轼苦笑了“进退”说得好听其实是想要苏轼选择司马光作为依靠;他真的感叹落到这等地步了吗不投靠一方就难以立足?百年以来不论政治如何险恶又有哪一朝是这样的?

    “子由你这是在为司马相公做说客吗?”苏轼天性乐观这时候还能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话

    苏辙答道:“说不上是说客于私你是我大哥小弟当然不希望我等两人站在相反的立场兄弟不合也是现在朝政地一大特色呀像王介甫兄弟王安礼王和甫也是反对王介甫的某些做法现在做着开封知府其实若不是他是王介甫的亲弟弟又有才华说不定现在也到外地去了说到开封知府又得提到韩维韩持国他是王和甫的前任因为反对王介甫现在只能去翰林院做清官了他与他地各个韩绛也是亲兄弟呀然而韩绛却是王介甫地得力亲信王介甫一人能造成这种景况大哥你说这种情况好玩不?”

    苏辙说到最后也快要笑了又道:“只希望你我兄弟莫要步他们的后尘”

    苏轼也不由唏嘘正色道:“子由你记住朝政事务关乎天下百姓不能以亲情来做抉择的标准谁地政策对天下有利对江山有利才是我辈读人的抉择宗旨”

    苏辙急道:“这个小弟当然清楚可是……小弟承确实是大才有神鬼莫测之功看看青苗等法一定程度上确实是扭转了朝廷财政拮据的局面现在快年底了我等臣子的红利也许快要下来了不得不说这也是他地功劳然而大哥你难道就看到这些而已吗?王介甫是君子是好人可是他是怎么用人的?对于反对之人他又是如何对待的?哼凡是反对地都要征诛凡是附和地一律重用江山是这样治理的吗?大哥通贯古今可以想象这种情况会造成什么后果”

    “若能规劝也许就不会……”苏轼也觉得说不下去了王安石若是那么容易规劝他就不是王安石了他与王安石打过交道当然清楚对方是怎么样地一个人当年他父亲对王安石就很不满意虽然大义上苏轼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想法相反在变法一事上还很支持对方然而秉性就是秉性一个人的性格再怎么改变也做不出大地变化来

    苏辙今天是打定主意把大哥拉到自己一边了又道:“说到对天下有利大哥难道司马相公就没有这个能力吗?动作虽然不及王介甫来得大来得轰动但是你看看邮政驿站与免役一法行之下去若干年后这个天下是怎样的盛况特别是免役法若是经过几年的展推行天下之后也许这大宋几十万的厢军就不节省了几千万贯的钱财呀一节一支就等于双倍的创造有此一法就足以成事了何况司马相公以后还会想出别的法子来——说到这里小弟就要说一下了在稳重这一点上王介甫远远不及司马相公有了良法司马相公是稳扎稳打巩固一项成果再出另一个项目不像王介甫把摊子铺得大开却哪里都是漏洞他现在都有五六项法令了比如青苗等法还是靠了司马相公事后出了补救之策才得以稳健至今据说他现在又在商议的法令了准备年后颁行大哥你说我能让你去趟这个火坑吗?”

    苏轼无语了叹道:“好好子由你说了这般多无非就是告诉为兄司马相公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不是

    “当然”

    “子由欺我耶?”苏轼叹声说道

    “大哥何以这样说?”

    苏轼笑道:“司马君实你我都熟谨慎稳重若是盛世足以保国并持续盛举可在这等大时机之前他有大毅力大魄力做鼎革之事?邮政驿站与免役之法都是灵活之策关乎经济之道司马君实一人岂能想得出来难道不是有高人指点?这个高人又能影响他到几何呢?”

    苏辙笑了道:“这个大哥大可放心如今司马相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一力大义实了不过确实是有人指点这个司马相公也不贪功明着和我等说了这些计策都是沈子贤想出来的子贤为人大哥比小弟还要了解了难道还信不过他?他对司马相公的影响持续如何想必也不用多说了?”

    “沈子贤啊沈子贤果然是你……”苏轼不由大声感慨了“子由此子比我等年轻得多其才却高得太多呀这个免役之法无论如何为兄是想象不出的他在海州搞地事连为兄在蜀地都有耳闻日报》也传到蜀地去了吗?”

    “是啊这种报纸在蜀地也盛行了呢只不过因为太远了时效上久了一点也不齐全不过既然是沈子贤与欧阳伯和办出来的事物为兄岂有不关注的道理”

    苏辙喜道:“既然大哥已经了解当能相信有子贤在司马相公一方就不愁无计了届时子贤回京与大哥双剑合壁天下也自大有可为了”

    苏轼沉默片刻叹道:“还是再看看”

    他心里很矛盾其实他不愿做什么选择不管是王安石也好司马光也罢他都不曾想过什么附翼只是希望能好好做个辅助君主治理天下的贤臣而已现在却听到若不做个选择这点希望也要湮令他好不怅惘了

    然而现今地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多作观望了还在沉默地时候苏府的管家进来了手里拿着两张大红请柬恭敬地道:“二老爷司马相公与王参政家里来人下了两封请柬”

    “哦”苏轼兄弟惊讶地相视一眼

    “还是来了么?”苏轼苦笑一下拿过请柬摊开一看果然两人都请他明日一早过府一叙说是为他接风洗尘

    “请柬是同时送来的么?”苏轼问道

    管家答说:“虽不是同时也不差多少时间来人送完请柬就走也不多说什么”

    苏轼点头挥手示意管家退下转头对苏辙苦笑道:“子由这下好了同一时间两人一道下请柬看来他们都有默契呀两个府邸却要同一时间赴宴这是在逼着为兄做一个抉择呀连看看地时间都不留给苏某了”

    苏辙却笑道:“这不说明了双方都看重大哥的才华吗?平常人还没有这等荣幸呢司马相公也就罢了王介甫向来眼高于顶他现在是有点与司马相公使气的意思不过若对象不是大哥想必他也没兴趣为之”

    “你倒是在看笑话了”苏轼哭笑不得“这等之宴堪与鸿门宴相比呀选择不好就要万劫不复为兄未进弄不好为兄就真要与沈子贤一样到外地钓鱼了以他的谨慎小心尚且如何为兄自家知自家事有些话说出来就要得罪人地唉”

    “钓鱼?得罪人?”苏辙哈哈笑了“大哥放心官家到现在都还信任着司马相公他要保一个人还不忧到南海去钓鱼”

    苏轼指着他笑道:“你就这般肯定为兄会选择司马相公

    苏辙但笑不语

    “罢了罢了”苏轼长叹一声“竟然连让苏某先见官家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了他们就急成这样了?苏某无奈呀没有办法呀……呃子由你说当年沈子贤是怎么下决心的?一方是恩师一方是亲家哈哈岂不是比今日苏某还要为难?真是为难他了呀啧啧真不容易真不容易”

    苏辙倒是愣了这等时候他地大哥还有兴趣开玩笑?看苏轼地目光也一下子迷惑不解了

    笑过之后苏轼又是长叹一声这才沉默了

    翌日一大早天就下起了大雪这见雪花漫天飞舞绕着各种景物在转着天寒地冻真要苏轼选择他希望能在小厅里烤着火炉读或者谈笑可是他得整装出门王安石与司马光之间他得做一个具体的选择

    苏辙让人备好了马车送苏轼出了大门戴在头上地下子就沾了不少雪片大家都穿得厚重围得结实饶是如此还是让两人感到心头冰凉

    “大哥……”苏辙有点担忧到现在苏轼都没有明说要选择哪一方大家都明了司马光与王安石不约而同地送来请柬默契地选择在同一时间设宴——也就是说苏轼今早选择去哪家赴宴就算是选择了哪一方

    这不是规矩却是如今形势所逼苏轼也没有办法他不能两家都去否则就真成不定的墙头草了无论他与两人有什么交情这个时刻都要放下不管只论政治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文人地悲哀

    “莫说莫说为兄已有打算”苏轼摇头笑着阻止苏辙跨上马去吩咐马夫“到潘楼西街”

    一辆马车冒着风雪缓缓而去留下了两行轨迹孤独而深沉

    潘楼西街是大多大臣住宅所在离苏府没有多远其实以苏辙现在的身份也足以住进西街了不过此苏府是当年他父亲留下有着感情了离皇宫也不算太远也就一直住着

    司马光与王安石地府邸都在西街而且毗邻这里传说还有一个故事两人虽然已经交恶到像杀父仇人了然而在品德上大家都还佩服着的品行王安石都要自叹不如也愿意与这等品德高尚者住得近一点

    因此好玩的事就生了:除了在朝堂要说话外司马光与王安石已经恶到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地步了可是他们地府邸就在不远一出门抬头不见低头也见依然没有任何一方主动要搬迁远离实在是有趣得紧

    马夫也知道老爷今日要做抉择不过他还是为难了苏大老爷只说来西街他把马车赶了几进来还到了相府与参政府邸地旁边却不知道该去哪一家只好把马车停在路边等待吩咐等了一阵还是没有吩咐只好叫了一声“老爷”还是没有答复只能识趣地沉默了

    苏轼也在犹豫着他撩开了窗帘雪虽大却不能阻挡视线司马光与王安石的府邸都在眼前而且他还隐约看到了两家大门前都有人站在那里张望想必也意识到此车的主人也许在周围还有不少其他大臣也在张望然而苏轼没得选择了连观望的时间都没有

    “进相府”

    当说次这几个字时苏轼的语气很平淡他自己也惊异心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吊在嗓子眼的石头也落了下去

    “相府”

    马夫反应过来没有任何马往司马相公的府邸去了他的眼很利依稀能看见王参政大门地人看了方向之后撒腿往府里飞奔去了

    马车缓慢地来到相府门前“吱”地一声没事不常开的相爷大门敞开了马夫通过验证没有迟疑又把车赶进了府里到了前院才停下来

    “唰”地一下苏轼掀开门帘跨下马车动作还是很有风度看不出他心头所想

    当他看到司马光一脸喜意地赶出厅来时冒着风雪把本来就已有不少白地头盖得一片雪白不由感动了紧走几步赶上前去

    “子瞻你可来了”司马光走上几步一把握住苏轼的双手甚是激动地说道

    苏轼淡笑道:“苏某来迟还望相公恕罪”

    “不迟不迟”司马光大笑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苏轼也哈哈笑了起来

    前院不是说话地地方司马光把苏轼引到大厅扑落身上的风霜之后分宾主坐了下来围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摆了一些酒菜

    “子瞻些须小菜就当是老夫为你洗尘之宴莫要嫌弃简陋呀”司马光拿起筷子让人给苏轼满上好酒

    苏轼笑道:“只要有心酒就是好酒菜也是好菜相公朝政繁忙依然抽出时间来这份心思就让苏某大是感动

    “毋庸客气喝酒喝酒”司马光大笑着配了几倍

    苏轼本来就是豪爽之人亦好酒没有客气地喝了几大杯酒菜下肚稍稍驱走了严寒待得酒足饭饱之后双方都知道该是进入正题了

    司马光招呼下人把桌宴下了再奉上热茶之后让下人都出去厅里只剩他们两人光放下茶杯沉静地问道:“子瞻这次回京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苏轼早有准备答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我辈之志愿苏某虽不才然而亦是认为为身清正没有大过大非又已妻儿因此前两者算是勉强可过了当然只剩治国平天下了”

    “好个治国平天下”司马光赞道“不知子瞻打算如何去做?”

    苏轼道:“这不是过来问问相公有何吩咐了吗?”

    司马光哈哈大笑道:“吩咐不敢当只愿能志同道合一道治国平天下而已”

    苏轼没有绕圈子直说道:“苏某现在已经做了选择就不会三心两意相公但可放心”

    司马光也道:“子瞻的品行老夫当然了解否则也不会请你来过了你苏轼兄大才能助老夫当能事半功倍届时天下平定自会论功”

    苏轼问道:“相公可有善策了?”

    “子瞻可有?”

    苏轼道:“以当今朝堂的形势相公与王介甫以是死局非一方倒下不能制止局势蔓延老实说了罢若是一方倒台以王介甫手下的手段倒下地一方必无好果这点苏某相信相公的人品大家不过是政见不合而已只要一方败退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是?”

    司马光叹道:“子瞻果然是爽快人这点老夫可以给子瞻承诺只要朝政恢复平静天下局势能有好转老夫就满足了没有做权臣的心思子瞻也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老夫虽然是宰相然而朝堂形势比之王介甫还要逊色其实王介甫若能好好为之以他之才听以劝谏不急不躁大有可为可是他偏偏急于求成大刀阔斧以至天下汹汹老夫看不下去才奋起以之想对而已”

    苏轼叹道:“昔日好友成今局面诚然可惜可叹”

    司马光默然他与王安石的关系天下皆知也没有隐讳地地方可以拿出来大谈正如司马光所说他平生没有不可与人言之事与王安石作对自认也是禀了公心没有私怨在内

    “子瞻观王介甫今之政略突然问道

    “好亦不好”

    “何解?”司马光有点奇怪了

    苏轼说道:“先说好大宋百年积弊不单王介甫清楚苏某与相公皆清楚当年苏某为其鼓吹变法引导舆论也是出于要改革弊端地心思;而相公在官家询问王介甫才华如何时也答说有大名三十年用之天下安定想来当时相公也是想改革这个朝政的?”

    “当然不单当时就是现在老夫也还在做着改变之事”司马光坦白承认“我朝弊端困于财政一个帝国若没有钱财什么都做不了老夫当然认为自己于经济之道并不如王介甫因此大力举荐欲要一革朝政可是王介甫支持变法之后是什么状况子瞻也有耳闻了?”

    苏轼点头道:“帝国困与财政王介甫治国先理财因此苏某要说好观其政略青苗之法皆是为了提高财政收入不无创举总的来说不少法令皆是良法是好地可叹的是他不注重细节不瞒相公说其实苏某在回京之前都还是以为这些法没有多大问题的可是一路过来耳闻眼见总算认为到具体的情况了”

    “怎么说?”司马光很是好奇

    “还是那句话不重细节也像相公所说地太过急个方田均税法虽说经过改变在赋税几何上作了规定然而苏某一路过来却听到不少百姓说此法有害原因是在实行方田时把田地分成几等地方上还是有大地主与官僚勾结把自家上好的田地划为下等却把百姓贫瘠的田地划为上等有钱人交地税少了贫瘠人家反而负担重了其实此法若是能先划几路来做实验整出经验之后才分步骤一路路去推行效果好”

    司马光默然良久才叹道:“果然还是生了这种情况子瞻这些可能出现地后果当年此法未刊行之前子贤就提到过可王介甫一意孤行不肯改以为设置监管之人就行了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呀我等在京城看不到地方的情况是什么只能任他们说了”

    苏轼道:“其实变法之令不可能十全十美出现问题也正常然而这是一个万里天下事关万千黎民一个小问题加上一个小问题就会成为动摇根本地大问题王参政太急了不肯多等几年时间唉”

    司马光直率地问:“这就是子瞻选择老夫的原因?”

    “算是”苏轼也坦承“其实除了方田均税法还有均输、市易等法在地方上苏某就听说了均输法是在江南实行为了抵制地方商贾从贡运中谋私因此由官府来了结果却是损了商贾地利益也会造成赋税的降低呀又引起民怨就得不偿失了进京城之前苏某就打算与王介甫好好说一说让他做些改变然而与子由一番交谈之后苏某也就死心了”

    司马光哈哈笑道:“子瞻这个死心却是便宜了老夫

    苏轼笑道:“多亏相公高看一眼了苏某惭愧”

    司马光道:“什么高看子瞻之人堪为相才连仁宗官家当年都说了得你苏家兄弟就是为子孙得两宰相如今仁宗之后已有两代官家也该是这个子孙享福的时候

    苏轼是叫惭愧了不过心里却是大动了司马光是宰相说你有相才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做接班人培养了

    “苏某不才不知相公今后会如何安排苏某去处而苏某又该去做些什么?”

    0点之前应该还有一章长的不过看看外面天色响雷了希望不要闪电生这里一闪电厉害的就要停电啊但愿阿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8.章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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