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一屋人怎么劝,怎么哄,两个人还是哭的不停。
警察叔叔最后无奈地说“那不和妹妹分开好不好?”
小男孩听了,抽抽搭搭的回“呜……好……”
警察叔叔都被整无奈了,然后看着路时清和姜渺渺说“那这个孩子你们先帮忙照看着吧,等我们找到他爸妈再联系你们,费用我们派出所承担,你们看行吗?”
姜渺渺看了看小男孩,小男孩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姜渺渺觉得他估计是被拐卖离开父母,现在没有安全感。和安安相处了一天,现在只有她能让他有一些安全感了。
这样一想,这孩子也还挺可怜的,姜渺渺看了一眼还在哭的安安,觉得这段时间让她和哥哥做伴还可以减少一点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就答应了“行。”
然后哄着安安说“安安不哭了,咱们不和哥哥分开了好不好?”
安安脸上挂着两行眼泪,抽噎着说“要哥哥……”
“行,我们要哥哥。”姜渺渺应和着她。
“那你们先跟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这是派出所的正常流程,他们也没拒绝。
等到做完笔录,又感谢了帮他们一起找安安的知青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他们大人都饿得不行更别说小孩子了。
“你先帮他们俩冲个奶粉喝,我去做饭。”路时清看着妻子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
“好。”姜渺渺也确实是累的不行,不只是身体疲惫,心里也一样。没人知道她今天到底是有多崩溃。
吃完饭一家人才算活了过来,看着小男孩犯了难“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拿着一小块苹果,吃的很斯文。从今天晚上的相处来看,这孩子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吃饭慢条斯理,从来不着急,给他端饭夹菜他还跟你说谢谢,一点也不像是农村孩子。
“我叫程钰,我妈妈说是金玉的玉。”说到妈妈,他的神情又落寞了几分。
“那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姜渺渺继续追问。
男孩仰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你是这里的人吗?”不是她怀疑,这孩子虽然说着普通话,口音里却稍稍带了点儿京腔。
姜渺渺虽说不算是个地道的京市人,但她多少也能听出来一些,更别说她旁边这个地地道道的京市人也是这个口音,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多少也能听出来一些。
“爸爸……不知道”男孩摇了摇头,“妈妈叫,叫小柔。”想了想又说“好像不是,我昨天和妈妈坐一个大箱子来的,要找久久。嗯,找久久”
小柔应该是别人叫他妈妈的称呼,而且他确实不是这里人,他口中的大箱子应该是火车。“久久?是要找一个人吗?”
他摇摇头“妈妈……说找久久。”
姜渺渺和路时清对视一眼,看来这孩子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无奈,只能带两个孩子去洗洗睡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小朋友要早点睡觉才好。
一张大床上躺了四个人,小孩在中间,大人睡两边。
等小孩们睡着后,路时清把孩子往旁边移一下,自己搂着媳妇儿睡觉。
“还没睡?”他才刚动,姜渺渺就察觉到了。
“嗯,你也没睡?”路时清将她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睡不着。你说今天安安要是找不到怎么办,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别瞎想,安安这不是找到了吗。再说这不是你的原因,说起来还都是因为我,真的不怪你。”
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明白,但是姜渺渺就是走不出来那个槛儿,她觉得要是她看好安安,说不定就没这些事儿了。
路时清抱着她一点点地开解她,说话声音轻轻的,仿佛是情侣间的耳鬓厮磨,耐人寻味。
姜渺渺也在他的低声安慰中找回了自己,解开了心结“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她开心了,他当然也很开心“不早了,睡吧!”
“嗯。”
姜渺渺躺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仲夏的夜,一点也不寂静。蝉鸣,蟋蟀和青蛙的叫声以及不时几声鸟叫,都让这个夜变的热闹非凡。也仿佛是在庆祝,是在欢呼。
因为前一天的奔波,两个人起的都非常晚,一睁眼就看到两个孩子在床的另一边玩耍,程钰照顾着妹妹,不让她掉下床,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看见爸爸妈妈醒了,安安开心的挥舞着小手“妈——玩,玩。”
姜渺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知道玩,你不饿吗?让小哥哥陪你玩吧,妈妈去给你们做饭。”
说完又看着程钰“程钰小朋友,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不吃的吗?”
他还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给出一个答案“没有!”路时清没忍住笑出声,他觉得她也像个孩子似的。
姜渺渺扫了他一眼有些泄气道“笑什么笑。”
“哈——没什么,真没什么。”
……
吃完饭路时清还在回想昨天的事,想了许久,然后拉着姜渺渺询问“我们要不要做顿饭招待一下昨天帮我们找安安的人们,他们跟着我们跑了一天,帮了我们不少。”
“行啊,要不要再买点儿礼品送他们?请吃顿饭会不会有些简单了?”她觉得肯定要请吃饭,毕竟这是天大的人情,要不是他们,他俩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安安。
“那我现在去买点儿?你去和他们说中午来家里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那你去吧!”
路时清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孩子,姜渺渺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没事,我能带好,程钰这么大了也不用费太大心。”
“而且现在应该没谁还敢偷孩子了。”
路时清想想觉得也是,就骑车走了。安安看见爸爸要骑车走,吓得松开手中的玩具就要追他“爸呜……爸爸……”
姜渺渺上前抱住她哄“妈妈还在呢,安安不哭,爸爸是去给安安买零食去了,有甜甜的水果糖哦,不哭了乖。”
安安好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小手抱着她的脖子埋进她的怀里。一旁的程钰也学着她的样子抱住她“妹妹不哭,小兔子给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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