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库过道里,三个穿着军大衣的身影。
张有马居中,在他眼前放着的是一个已经打开来了的包装箱,纸质板材,箱里是用一个透明大塑料袋包裹着的一整箱冰鲜肉鸡。
‘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张有马右手食中二指间,此时还夹着一张烧得剩下半截的符纸,显然刚刚又出手一回。‘龙老板你说那个女的财务跑路了?’
大条龙抱着双肩,歪着个脑袋,看着这一箱冰鲜肉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张有马问他,回答说;‘跟我请的假,说是她老公住院了。’
‘走得可真够准点的,要不是我醒过来,再把大条龙也弄清醒了,这批货明天下午就得上船离岸。张老师,这批货一定有问题,就是量太大,这么个查法不是个事,大条龙,我想得这么干,你叫几个搬运工来,再推一台地秤过来。’段真军也是双臂抱肩,站在一边,想出了个主意。
大条龙一听就懂了,去外面招呼搬运工来帮忙。
段真军对张有马说;‘连人都跑了,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太简单。张老师,您说这老婊子该不会是扔下个炸弹在这里,跑开躲一边,看我们来一脚踩上去吧?’
张有马不置可否,一言不发,阴郁着张老脸,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还是在堤防着什么?这个时候,大条龙领着几个民工进来了,指划着跟他们说清楚咋个干法。三个穿着军大衣的身影,便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那几个忙碌的身影搬运箱子,逐个称重。
半小时不到,便有两件货被筛了出来,都比标准装箱的重量多了三公斤,搬运工清场后,大条龙迫不急待地一剪刀划拉开箱面封条,扒拉开塑料袋口,一大坨冻得发硬四四方方的肉鸡出现在三人眼前,大条龙用剪刀撬下来一只肉鸡,也不管它皮撕肉挂地,举起来打量了一下,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递给张有马,说;‘老先生您看这玩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张有马没有接,却跟大条龙说;‘剪开来看一看再说。’
大条龙听了这话有点犯嘀咕,手里拿着剪刀正在犹豫。正想着要不要把这剪刀转手让给段真军,看那段真军还是两臂抱肩,一点接手的意思都没有,这个时候张有马缓缓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里,出不了什么大事。’大条龙一发狠心,擦他***,指头烂了我剁指头,手掌烂了我剁手掌,今天豁出去给你来一刀。这一刀下去却是没戏看,换个目标再撬再剪,终于在剪第六只的时候,发现有东西塞在肉鸡的腹腔内,扯出来看,是一个塑料袋子装的一坨肥肉,白腻腻的象是一块白腊石,大条龙把它掏了出来,拿在手里就着灯光明亮处端详,虽然这块玩意被冻得发硬,但明显不是石头,这一细看,又不象是块肥肉。大条龙拿着这玩意,问张有马道;‘老先生,您看这是化石还是块玉?拿去嘉德拍卖会能换不少钱吧?’
段真军皱起了眉头看着这块‘玉’,紧闭扭曲的嘴角倒象是有点恶心的样子,张有马一言不发,脸上是木然的阴鹫,象行走在半夜深巷里探出来的一张脸,细看他眼里,更象是有压抑不住的怒火在窜动。段真军和张有马两人都没有说话,段真军是对这事多少知道一点底细,加上心思慎密猜到的,在张有马来说,却是一开始就在疑虑,起了这个念头后就一直横在心里,无法忘掉消化不下,而越不想看到的,往往到最后,它就是真实地摆在了眼前。象这种事,连动一动念头都是罪过,想不到还真有人敢去做。张有马心下慨叹;‘三师叔啊三师叔,不是你不够聪明,是你不够狠毒。你的心愿今天算是有人给你完成了,但这种事情,却不是你想看到的!’
‘把那东西放下。段真军,打个电话报案,这种事不能再捂着了,也不是你我几个人管得了的。’张有马说到这话时,语气沉重萧索,而大条龙手拿着那块‘玉’,还在一脸纳闷地看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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