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彼岸的守侯 > 第十二章 惩罚,进步

?    放弃了蒙语,告别了疼爱着自己的老师,这一切,都是在埋着家里。心里总感到有一些罪恶感,因为以后就要开始强迫自己慢慢去习惯这个长期的“地下工作”。

    回到家,蒙语课本还是要翻的,即便心不在焉,即便只是象征的意义。唯一的效果爸爸是笑的,妈妈是乐着的。

    刚刚摆脱蒙语的痛,英语的烦恼又无形得附着在身上。痛,丝毫没有减轻。

    英语老师是班主任,别看平时一副迷死人的样子,关键时刻决不留情。这就好比一只归林的倦鸟看见一个孔洞便往里面钻,却不知那是猎人守侯的枪口;也仿佛一个痴恋得失去理智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都敢于碰触,却不晓得那是一支带刺的血玫瑰。

    采摘血玫瑰,只有用自己的鲜血去喂养,否则她也只能化作枯萎后的干柴。

    初二的下学年,姜文新老师结婚了。丈夫也是一名中学教师,一般个子,苍白的面孔。婚礼办得很热闹,县里领导光临许多。未能到的,也托人带去了贺礼。本校老师更是不说,碍不开面子,不去也要去,毕竟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校长甚为积极,独自大方地甩出了一叠“大幅钞票”。

    为了这次婚礼,学校特意开恩放假一周。这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一周假期过后,重回到课堂上,老师光彩非凡,似是仍旧陶醉在新婚的夜晚。上课经常走神不说,还变得十分怪异,像是她此刻的美丽一样,叫人发慌。

    也许是跟丈夫学来的嗜好,现在的她有些残酷。

    有人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寻思已久,却仍不能悟出何由。一时费解,便翻开了陈旧的字典。书中有云:这些琐碎的事情简而言之不过是尔尔——家庭暴力。依我个人微微领悟的愚见,促成家庭暴力的宗源还不是不相爱的两个人硬是共处一室?不相爱的两个人,命运的悲惨使得一人卖力去演绎一个他人的影子。男的如此,女的也是一样。恰似本来不合背劲的两股绳子,若是硬将其拧合在一起倘若没有移山填海的气力怕是不成。只怪盘古没有幸存下来,过早捐躯。如若叫盘古做月老恐怕没有人敢不乖乖呆在月下束手待绑了。即便是两个陌生的男女。

    没有了盘古的束缚,英语老师便放纵无忌。每天把课文留下来作为背诵作业,第二天课上检查背诵情况。绵亘的文字,怎么读来都一样的迷茫。

    起初,天佑尚可应付,是为数不多可以背诵下来的学生。后来,随着课文的增长,勉强吞吐出来。临近期末的时候,各科都要忙着复习,而英语的教程却一成不变。很多次,天佑都没能背诵下来。老师按着惩罚他人的方式,复制在天佑身上。

    倘若是平时上课还算幸运,若是赶上周六补课,可就未免太过于残忍一些。周六补课每节八十分钟,几乎是往日的二倍之多。

    老师每当这种时刻,总爱提问天佑。因为,在她的眼里,如果天佑背诵不了,就没有人可以。可是,天佑也很多次地叫她失望。一个人若是不想令自己失望,就不要对任何事情抱以希望。

    老师的失望,换来的却是天佑一次又一次来自腿部的酸痛。毕竟连着站立两个80分钟无论对谁来讲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这天,老师又留下了一篇课文,瞧她那一副兴奋劲倒真像是见到了长城。有人说过,浮想翩翩的人见鬼的几率是最高的。再看老师的劲头怕是见到鬼的祖宗都也绰绰有余了。鬼这东西只是在虚有中领略过,却一直无缘亲见,看来我对生活是不够积极了。今天背诵的课文名字叫《绿色长城》(thegreengreatwall)。

    老师说是月假回来检查。孩子们放学简直如下山猛虎,一口气冲回家中,不愿再停留一刻,吸收一刻的空气。好象这里就是人间的地狱魔鬼的天堂。

    天佑慢慢悠悠骑着“永久”回到了家,对于老师交代的使命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老师留下的课文虽然广义上面向大众,狭义上只不过是要他陆天佑一人受用。不知是老师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对自己的一种关爱,或许是那惩罚的美丽。

    天佑并没有将其抛掷脑后。晚饭也没吃,便跑到闲屋里嘀嘀咕咕地诵起文章。父母看来心里只有无尽的甜蜜——这才是他们的儿子。

    天佑自幼胆子小,看见蛇都要绕开行走。也许是年幼的时候被蛇吻过的缘故,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大山里,蛇可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了,就像吃饭一样。

    恰巧回来当日,村子里死了一个老人。结果,天佑失眠了。整个夜里,辗转反侧,不能安睡。

    天佑拿过书包,掏出黑色的英语课本,爬在被窝里背起课文。被窝冰冷冰冷的,感觉是活在地狱。

    外公外婆早已睡去,天佑尽量压低声音,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不小心而吵醒两位老人。看过一段落,困了,想睡,却不能入睡。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天佑苍白的脸上,睡梦中的小孩儿懒懒地睁开朦胧的天启,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可是,身上一片酸痛,累的要命。

    “阿嚏!”天佑打了一个喷嚏。许是昨夜着了凉。起床,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凭空多了些许记忆。身上的痛楚,脑子的画幅,清晰地告诉自己昨夜的梦非梦,花非花。此刻,心还是疼的。

    假满,回到学校。英语课上,老师的嘴张成了大大圆圆的“o”,林立的同学表情中充满费解。只有他坐在了阵地中央,天佑。

    可谁又知道,这个男孩牺牲了一夜的睡眠。换来的,是坐椅久违的余温,是老师的一句小小赞美,是自己的一个莫须有的进步。

    班主任的眼里,天佑的进步很大。最起码,英语是这样的。只有自己知道,期末的考试是勉强及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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