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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开始降临,街上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赶到若颜住处,我敲了敲门,没有应答,于是给她打电话,一连几次还是没有接听,于是我就用她以前给我和可可的那把钥匙开了门。
房里没有开灯,只是隐约从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中可以看见若颜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我问她:“怎么不开门?”
若颜好像没有听见。
我打开灯,就只见地上,桌上,吃的喝的,满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简直就像个垃圾场。再看看若颜,却见她的头上搭着一块毛巾,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双脚伸进木制电烤箱里。
一摸若颜的脑门,手竟然发烫,摇了摇她,竟然毫无知觉。
没容得我多想,抱起若颜,便往屋外冲去。
幸好,医院离若颜住的地方很近,没几分钟,便到了。
看着若颜被一群医生急冲冲的推进了抢救室,心才稍微安静下来,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若颜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人们都说等待是人生中最漫长的,此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等待,叫做心急如焚,一秒钟也好像一万年。
可是,想到若颜在那张病床上的昏迷,面对抢救室门口“肃静“那两个神圣的大字,我却只有来回踱步的份。
在这座城市,我们都没有亲人,朋友也都一个一个随之远去,所以,若颜,你一定要撑过来。我心里想。
终于,抢救室的门打开了,若颜被推了出来,只是,头边被大块大块的冰包围着,还是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表情。
我问医生,我说:“大夫,她怎么样了?”
我就见那个胸前挂着眼睛的医生停了下来,很严肃的看着我。
我再问,我说:“大夫,她怎么样了?”
“她怎么样了,你还关心她吗?烧得那么厉害,怎么不早一点来医院?知道吗小伙子,再晚送来半个小时,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医生很是生气的说,整个楼层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现在的年轻人,乱弹琴。”医生抛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我追上若颜的车,随着医生走进了病房。
安顿好若颜,遵照医生的吩咐,办完了住院手续,到街上买来了水果吃的,回到病房的时候,若颜还没有醒来,只是头边的冰块没了,我想高烧该是退了。
看着若颜熟睡着的脸,心里就禁不住好笑,我想,要是这丫头真出了事,我还真没法向凡尘交代。
正想着间,就看见若颜的手动了动,随即便听她说:“我这是在哪里啊?”声音有气无力。
若颜顺着我的手看了过去,看到的,将是掉挂在她床头位上的点滴。
我问她,我说:“颜,想吃点什么?”
若颜摇了摇头。
我说:“不吃东西怎么行呢,难道你想让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啊?”
若颜还是摇了摇头。
也许这世界上还真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比如若颜,对帆尘就是千依百顺。
我说:“颜,吃点东西吧,我想要是帆尘知道的话,他会不安心的。”
说到帆沉,若颜的泪就掉了下来。
记得若颜曾经对我和可可说过,她说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帆沉在世的时候没有怎么好好的待他,而是为了所谓的工作把他凉在了一旁,那时候想以后反正还有的是时间,等将来买了房子,收入好了,再来享受爱情,可是后来却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说没了就没了。
我们只知道帆沉是死于自杀,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自杀的原因。起初的时候,我们有过种种猜测,后来,若颜才告诉我们,是因为病,一种让人听来毛骨悚然的病—白血病。
一直以来,我们都不知道帆沉有这种病,包括若颜。帆尘是在走前的遗书上,才留下了这个事实,他说他不想连累亲人爱人和朋友,所以选择了这种解脱的方式。
若颜说:“他是解脱了,可是他却背叛了他的亲人和爱人,还有朋友。”
那个时候,挽着可可的手听若颜说这句话的时,心里不知道分离是何滋味,现在想来,若颜在说那话时,是带着怎样的心伤。
别人都说,幸福的人是相同的,不幸福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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