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救世主 > 第68章 又见一帘幽梦三

??杀坤乾冷厉的说完,又脚步不迭的走向更深处,前方是一片深沉的黑暗,我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身子又不知怎的紧跟着他到了里面。

    其实我的脚步根本没有挪移,只是身边的场景在不断更替,那画面铺展的让我感觉不到丝毫异常,仿若这画面中的剧情就本该是这样发展。

    乌蒙暗沉的前方,又起了一层反复重叠的风花雪月,宛若连着白缦的层层水晶帘,一层又一层的在我眼前掀开,那坐在深处有绸絮点缀软榻上的红衣男子,慵懒的斜倚着一旁的红色软木支架,轻缓的抬眼看他:“想你也累了,便坐下来,同本君说说话吧。”

    数十个姿态貌美的女子穿着彩色的纱裙,个个裸着肩膀卧在杀坤乾膝前,齐齐娇羞含笑的望着长相清秀的言司南。忽有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走过来,手中还握着一杯薄酒递给他,一边掩嘴轻笑一边道:“大人要你坐下便坐下吧,奴家陪着公子一起坐下……”

    他的一只手贴上言司南的胸膛,一边伸进他的衣服里揉搓的撩拨着他的肌肤,一边努力将胸前鼓起的柔软往他身上靠了靠,言司南仿若能感受到他那片酥软的地方,红彻了脸,无措的后退了一步:“姑娘自重。”

    我看那女子极度引诱他的举动,真有一股推开他的念想,可又顿时想起来,言司南在我面前黯然转身的影像,脚步便呆怔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

    坐在软榻上的杀坤乾看见那女子的举动,眉眼中尽是厌恶的神态,却并没有阻止她对言司南的胡作非为。只是微皱了眉,凝声道:“本君只请他坐下,何时恩准过你坐下?”

    女子媚笑的脸上一瞬间凝滞,他连忙退了一步,屈身心存胆颤的跪了下来,伏地道:“彩凝知错,彩凝不该自作主张。”

    我看向杀坤乾那慵懒的倚着支架目空一切的样子,真是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啦。想我若是有天有权有势有地位,也定要像他那样逍遥快活一番,如此来大方的彰显一下,我本来就很雄心壮阔的男儿本性。

    言司南抬起清秀的眉眼看向男子,那是活着的言司南,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时的他,目光竟然如山泉般清澈透亮,怔了怔,无法相信原来曾经断袖的他,从前竟然也是这般可爱的样子。光那一个轻灵的眼神,就能瞬间撩起我情窦初开的心房。

    杀坤乾目光腹诽的看着他,似乎对他有点不满,却在对上他眼睛的时候,那种不满的意味一眨眼消失不见。他揉了揉眉心,问他:“你想要本君怎么处罚他?”

    彩凝颤了下身形,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屏声静气的听从杀坤乾的安排。其他的漂亮女子都是空长着一副美丽外表,艳丽的面容上透漏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言司南掬着手,甚为局促,目光却直视着他:“我没有想要如何惩罚他。”

    嗯?杀坤乾闭着眼睛拧着眉,揉着眉心的手顿了顿,说:“你不想?亦或者说,你心存仁善,想要留他一命?……”

    他抬起锐利的目光,耐人寻味的看着他,又邪气的偏着头,垂望着地上的彩凝:“可人不能一天犯两次错误,记得晨早跟郁金刚来时,他便忽略了本君,急着投进长孙公子的怀里。”笑叹了口气,又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惹得本君吃醋吗?”

    青楼女子自然晓得自己在嫖客眼中的地位,所以尽量降低自己去讨好那些公子哥。可杀坤乾口中的那一番措辞,表面上倒像是抬高了彩凝的地位,实际上却是将他原有的尊严踩了一踩。

    彩凝没说什么,他也不敢说什么。权当是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只得更加诚恳的赔礼道歉,嗓音里还多了分委屈的哭腔。

    女子嘤嘤呐呐的啜泣声在包间里低低响起,惹得站在水晶帘后的妈妈好奇的赶来探望,就在水晶帘被撩起来探出一张浓妆的脸容时,坐在软榻之上的杀坤乾将放在厚重赤狐裘上的另一手快速翻转,从他的手中,窜出一根极其细小几乎微不可见的银亮光芒射进了彩凝白湛的额头。

    彩凝的眉心立马漾起一点胭脂红恰似梅花烙印,再没有多余的血色溢出,屋子里沉寂了半晌,那女子安若静好的闭上了那双含泪的眼睛。

    杀坤乾凝视着地上的彩凝,低低冷哧了一声:“如此卑贱地活着,倒不如痛快的死去。”

    房间里一时间静止不动,姑娘们的脸上由刚刚的幸灾乐祸,立刻转变为一种显而易见的畏惧。站在白缦边的青衫男子蹙了蹙眉,有所觉察的蹲下身抱起女子,他看着彩凝已经泛白的脸容,嗓子里紧绷的说不出话来,像是有弹簧硬压着,良久,他蕴着嗓音道:“人命不是这样任人践踏的!”

    一排排对等的水晶珠帘在言司南身后响起铃铛脆响,刚探出头来的红妆脸容漏了丝惨白,老鸨昏沉的眼睛里有一丝恐慌,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嘴角立马就扯开了牵强的笑容:“这?……”

    杀坤乾垂眸,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那软榻后面的十六扇细笔描绘的美人屏风处,走出来一位戴着斗笠的玄裳男子,男子的身材壮硕如山,头上的斗笠紧贴着发鬓使人看不清脸,换一个角度,却可以让人轻易看清斗笠下的那双豹目寒光,当老鸨将打量的目光瞥向他,他似乎有些刻意的瞥了瞥头,口中掂量道:“总是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交给鄙人,尊主也未免有些太过于大材小用了吧?”

    杀坤乾一手托腮,他抬眼凝视着他,目光暗昧不清:“有你这么个随身钱袋,本君倒是觉得刚刚好。”

    男子的嘴角抽了一抽,动了动唇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往怀里掏了个东西,随手丢到了老鸨的面前。老鸨纳闷的撑开看看,就喜笑颜开的转身要走。

    杀坤乾随着老鸨的离开坐起身子,他垂眸看着膝前卧坐的排排美人,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尽管如此,那精挑细拣的目光,依旧固执的搜寻着绝色佳人。可看了半晌,皱起了眉头:“等等!”

    白缦边的水晶帘轻轻地晃动,发出环佩叮当作响的声音,老鸨身子顿了顿,连忙回头腆着笑:“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杀坤乾轻蔑的环顾一眼卧在膝前的女子,目光锁定了一位长相比较平庸的风尘女子。他举止轻浮的抬了抬旁边美人的下巴,随着那一面画着秋季晚枫红叶开的大树根处,卧着一位身着水蓝色纱裙的美人悠闲抚琴的屏风,缓缓的向上抬起来,目光恬淡的微仰着头,仔细打量着女子的长相。那女子惊恐的看着他,双手微微挣扎了下,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他用力的双手,只好临时改成使劲的握住杀坤乾的手。

    杀坤乾冷笑一声,他侧过眼来看向老鸨,怒斥道:“你们这倚红楼当真是越来越差,就这种三等货色也敢拿出来侍奉本君?”

    话罢,立即一甩手将女子摔了出去,一屋子的人噤声无言,老鸨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形势吓得哑口无声。

    玄裳男子压低斗笠站在一边不吭声,言司南则反应过于迟缓,大概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仍旧端这架子坐在软榻之上杀坤乾,环绕了一眼不敢做任何声响的女人,心中的怒火由一小撮开始星火燎原,他拧眉怒吼道:“都给我滚!”

    老鸨瞄了瞄顾客今日脾气不怎么好,察言观色罢,连忙努力的挥挥手指挥那些姑娘,然后最先转过身听话的滚了出去。姑娘们心领神会,齐齐提着裙角站起来跟着老鸨一同走出去。

    女子们都像是如释重负般脚步轻盈的往外跑,从我身边走过去时还能听见他们齐齐舒了口气。

    我翻着白眼,魔君果真都不是好伺候的,我以为他只会对仇人心狠,原来他对每个人都心狠。都说最毒妇人心,现在是最毒男人心,表面上没什么区别,实际上还是有区别的。女人呢,喜欢暗地里较劲耍辣来比试各自的聪慧。男人呢,喜欢表面上霸道心狠来彰显他们的权势。

    这其实就像一场小女人与大男人的选拔赛,但你们不要误会,我想表达的真正意思是小气女人和大气男人的区别,他们表面上都是一种聪明狡诈,心狠手辣的角色,实际上这种男人要比这种女人更加宽容大度些。总而言之,这两种人都不可以轻易得罪,我既得罪了,日后定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包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三个男人的呼吸,地上死掉的彩凝已被人连拉带拽的拖走了,刚刚热闹的包间,现如今变成一片没有任何亮点的空间。

    唯一算得上亮点的,应该是杀坤乾背后的那扇用彩绘描勒出的蓝裳美人休憩图,那上面的每一道纹络都被画师精心钻研而用水彩细心着墨下手,那每一处的神态举止都雍容大方不失大家小姐闺阁中所圈养起来的高贵气质。

    都说胸怀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光看着画上女子的行为举止,就让人觉的有种很特别的享受。

    杀坤乾坐在那里沉了沉气,又发愁的揉着眉头道:“阿逑,那位言公子说,要加入无极阁做影卫,依你之见,觉得可否?”

    玄裳男子脸上有种躺着中枪的表情,半晌,他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言司南,认真地掂量了一番,才道:“鄙人看他略有功底,不似普通人。若说影卫,未免有些屈居了。”

    杀坤乾嘴角有一抹满意的笑,他以手托腮,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我倒觉得刚刚好。”

    玄裳男子滞了滞,发现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意见,脸上又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奈,半晌,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你的便,反正你是尊主,鄙人只需听命做事。”

    略回头瞥了瞥言司南,眼中似乎还嵌着笑意,就像是同即将成为朋友的路人打个招呼。

    杀坤乾顺着男子的目光看向言司南,伸出另一只平放在裤腿上的手,谄笑道:“过来。”

    很难想象一个刚愎自用的男人,做出这样一副故意讨好的模样。想他刚刚还是一副怒形于色的样子,现在就能立马做出这种喜形于色的样子,那种极大的反差让我不禁联想到这其中定当有什么阴谋。

    言司南静静立在一旁,手脚踌躇不前,可能他也跟我有同样的感受,所以不敢轻易的伸出手去握住。

    杀坤乾深潭般的眼眸,漾起一丝晶灿的笑,他模样乖戾的偏过头:“既然想要入我门下,那你就应该有让我另眼相看的地方……”他眸中含着诡魅的笑意,更深一步的伸出手道:“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究竟有什么让我另眼相看的地方?”

    言司南一下子目光慌乱,可从眼中探出他现在肯定思绪紊乱,那样子大概是搞不懂杀坤乾这番举动。他明明该是晓得他应当有什么阴谋,却还是强迫自己踌躇的走到他面前。

    但他没有及时的伸出手去握住,就那样默不吭声的站在那里。细长的眸中闪着迟疑带着揣测,一瞬间就飘过多种复杂的思绪和情感,让人联想到他此刻的脑子应该很乱。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迟疑不前,这是一个男人走上断袖之前都会有的一种抉择。往往有心气的男人就是死也不愿意做断袖,而一个男人若选择了断袖,那这一辈子,铁定就走上了一条漫漫无期的不归路。

    他应该是在想这样做究竟值得不值得?自己的性取向究竟可舍还是不可舍?为什么我可以看得这么明白,大概是因为他那双透明的眼睛,所以就导致他根本掩藏不了什么情绪。

    杀坤乾的依旧平展在他面前,见他这么久都没有伸上来,眉宇间略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一向不喜欢等人,既然你有事要求我,就不该有点诚意吗?”

    言司南的手顿了顿,又慢慢的抬起来停在空中,却迟迟不肯将手伸上去。杀坤乾一皱眉,面上不悦的拉过他的手,一把将他搂在结实的怀里。

    站在一边玄裳男子,有所触动的抬了抬眼皮。意识到再不离开,就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就识相的转过身子隐没了身形。

    因他们看不见我,所以我也就不用躲避。更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杀坤乾气急之下挖我双眼的事情。但倘若真的被他发现,说不定就真的会出现那种事情。

    想他杀人常常连眼睛都不眨,真是让人觉得害怕,于是,我就有些心存胆颤的用袖子掩了掩面,偷偷露出一角缝隙去观看屋子里的情况。这样万一他能看见,也只能看见我的身形,不能看见我的样貌。

    言司南在他怀里勉力的挣了挣,所谓勉力,自当是那种挣了也没用的力度。我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他们俩个堂堂七尺男儿,在这等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接下来即将要伤风败俗的事情。

    你们不要说我不讲义气,只是因为我同杀坤乾结怨在先,此刻又身处于两人的记忆里,就是去阻止也根本阻止不及,因为那是我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

    言司南面红耳赤的瞧着他,许是害羞,许是被轻薄之后却无法反抗的怒意。但就算他心里生气,他还是被办法反抗杀坤乾。

    杀坤乾的手微微抬高他下巴,他偏过头来,眯眼看他,嘴角衔着一抹猥琐的笑意:“我瞧你这张脸不错,不如,留下来做我的娈童如何?”

    言司南恼火的赤红着脸,却找不出力度推开他,他想要站起来远离他,浑身在挨到他炙热的体温时,却开始酸软的不像话。

    他没有办法使出一丝力气,只能尽力撑着他手臂,使自己跟他保持一些距离。可我不晓得已经拦腰相抱的距离,究竟要再怎么强撑,才能显露出一丝有些疏远的距离来。

    被杀坤乾完全抱着的言司南,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因为害怕划过一丝恐慌。我真的,真的很想要帮助此刻羊入虎口的言司南,可是我现在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对他伸出援手,所以,我就只能静默的站在一旁观看接下来的剧情。

    杀坤乾紧揣着他的肩膀,炙热的怀里搂紧他的腰部,这样子看起来,言司南就真的很像那种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他涨红的脸就如同杀坤乾那一身赤狐裘,脸上因羞愤而白里透红的肌肤,粉嫩的让我也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

    杀坤乾俯下唇来凑近他脖颈,深深地舔吻了他一下,暖着嗓音磁声道:“我瞧你要比那些姑娘们还要美,不如就留下在做我的娈童吧?”

    刚才那一句是在问言司南,这一句简直就是在霸道的宣布他的身份。言司南推了推他:“我是男人,君上,我不会……”

    杀坤乾凑上他的唇,反复舔吻他的唇舌,魅笑的道:“不会?你不会的我都可以教你,你只要跟着我认真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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