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山挺着身子,响亮的应着。
“你负责侦察,一有危险立即通知大家!”卜儒流字正腔圆,然后捋了捋胡子像是认真思索着。
“是”小山立马应道。
“张东西……”卜儒流又是叫了个名字。
人群中一个犀利的乞丐站了出来,说道:“到!”
“张东西你就负责接应一下财物……免得到时发生混弄而被他们掳走了。”卜儒流像是考虑的很周到。
“是。”张东西又应道。
“狗剩……”卜儒流叫道,此刻瞥了一眼何问,却见他好无在意,然后又改口道:“何问……”
这一改口,何问还是没有应,卜儒流为了掩饰尴尬便没管他应不应,即刻说道:“何问,你的任务最为重要,你需要在大家遇到危险的时候吸引敌人,必要时用身体去抗一下……然后,其他成员就各自为阵,不过要记住,捞到了好处需要立马交给张东西!”
“大家都清楚了吗?”
“我等听从卜帮主调任!”这一次,乞丐们的声音相当的统一。
何问咬着牙怒火直上心头,他对这个吸引仇恨做炮灰的任务相当无语,印象中这事每次都是由他去担任,而且每次都是打得够惨!这一次他愤怒了:“等一下!我有意见。为什么老是要我去吸引仇恨,我不干!”
众人将鄙夷的目光聚集在何问身上,卜儒流目光阴冷瞅着何问,冷厉的说道:“这是命令,作为丐帮成员就要服从丐帮的命令!”卜儒流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成分。
“狗剩,休得耍小性子,帮主的话必须要服从!”
“对啊狗剩,身为丐帮一员就得为丐帮做出牺牲!”
乞丐们争相口伐着何问,看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是吃定何问了。这些家伙耍狗剩耍习惯了,都耍出套路来了。他们虽感觉狗剩可能与以前不同了,可看看狗剩这骨瘦如材的身体,软的不行就硬压!
何问没料想一群不入流的乞丐也有这阴险的一面。原本以为他们只是觉得白痴好耍,看来这群家伙恃强凌弱的本性深植于骨髓。今天要不戳戳他们的神经,还不让它们逆天了。何问的个性绝不曲于强流,他旋即怒道:“老子可不听从你的摆布,什么狗屁帮主,什么狗屁丐帮,滚蛋!”
何问对着卜儒流隐隐的吐完心中的怒火,不屑的看着这群乞丐。看看他们到底能拿自己怎么样。
乞丐们满脸震惊,这狗剩不是蠢的多余,就是聪明过头了,此刻卜儒流怒形于色大吼一声:“帮刑伺候!”
这时一个帮众凑到卜儒流身旁小声说道:“帮刑还没制定呢。”
卜儒流听了一汗,便立马举起手上的青竹棍扑向何问。
小山见状立马上前护住何问说道:“义父,狗剩脑袋是被打坏了,你就体谅一次,饶了他吧!”
“你脑袋才坏了呢……小山兄弟,让开吧!看看这老家伙能拿我怎样。”何问拨开小山接着说道“来啊!耍耍你的打狗棒法看看……”
“砰!”卜儒流二话没说砸在何问的头上。
“奶奶的,还真来!”何问痛苦的捂着头,这一棍虽然不是什么带有威势的棍法,但这普通的一棍还是让何问吃得够呛。
“给我抓住这小子!”卜儒流吩咐道。
小山立马挡在前面对着何问叫道:“快逃!”
何问见势不妙,立马跑了起来。
“不对!那是边是死胡同!!!”小山立即提醒道。但何问似乎没有听见似的一鼓作气的向前跑着。
虽然对方只是一群乞丐,凶起来也挺吓人的。要知道自己孤家寡人,被打死了也没人替自己出头的。
“这小子是不是急糊涂了!哈哈。”乞丐们还没有高兴太久便瞪大眼睛呆滞了起来。
这一跑惊呆了所有人,何问消瘦萎缩的身体像鬼上身一样不知道哪来的活力——只见何问冲在狭小的胡同中,机灵的躲避着障碍物,时而瞪墙、时而侧滚……最后一个登墙猫扑消失在胡同尽头。
“这……小子?是个高手……”卜儒流喃喃道。
受何问强大精神力量的牵引,已经超越了狗剩身体能承载的运动量……他越过胡同,回头未见那些乞丐追上来,便消停了一会,心中暗道:这他么什么世道!?
一时间大气开踹,只得弓背撑膝而立,然后黯然的理着目前的处境,自说道:“好吧,这身体我接管了。”瞅着瘦弱不堪的身体何问自我安慰着……
为了完全脱离丐帮的骚扰,何问像乞丐那样在郊野找了一处弃舍,天色渐暗,郊野的初夏还是有些微凉。“弄点干柴吧,今儿有点冷。”
何问回到自己住所,破旧的房屋内感觉到有些动静。走近一看,一个中年男子醉熏熏的躺在那。
“家里来客人啦!”何问走进去刻意大声说道,试图提醒他这里有主人了。
中年男子晕乎的拿起身旁的酒葫芦凑到嘴边掂摇几下,只是折腾半天,才滴出一滴落到嘴唇上。
男子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抿了抿,醉熏熏的说道:“好……酒……”他独醉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何问。
“大叔,欢迎来到流浪者之家。”虽然自己没房契,也没地契。但毕竟是先在这开了窝的,你借宿也好,观光也罢。起码也要尊敬一下主人跟我打个招呼吧。
中年男子仰起头,眼神游离迷糊的打量了一下何问,便又躺下嘶哑的说道:“哦,自……便不用招呼我……”
呼……呼……
“就睡了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就让你睡这吧!”何问扭了扭身体,舒活舒活筋骨,然而也并不介意这里多了一个人。
……
破庙内,燃起了一堆篝火,闪闪的火光照到何问的脸上,在夜的衬托下那双眼睛也如此深沉。
何问曲蹲着,不时的添着柴。旁边中年男子睡深了,何问身体已经暖和了,带着倦意,便也躺下进入梦乡
空晴日朗,微烈的日光从庙门口射了进来。何问睡得正舒坦,一个翻转,太阳正好照在脸上。白芒刺得何问的眼皮眨动着,他睁眼后慵懒的坐立起来。
“早!”何问习惯的自我问候道。
“早。”旁边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何问这才注意起还有一位室友在这。
何问扭头看了看中年男子,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衣着看上去贵而不华,但是上面满是尘垢显得旧陋。头发绑着发饰,虽不像乞丐那样随便披散着也还是凌乱得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短短的胡渣修理的参差不齐,想必是随意刮掉的。虽已步入中年,微微有些岁月之纹,发丝中也夹杂着少许银发,面相却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年轻时或是俊朗一方吧!
初看之下给人一种颓废犀利的感觉,这时何问闻到一些淡淡的酒味。
“看你也不像是乞丐,怎么沦落到这样。是老婆孩子跑了,还是把家产败尽了。大叔!”想到昨天中年男子喝得那副模样,何问好奇的问道。
中年男子随意的打着哈欠,淡淡的说了一句:“早!”,言语之淡让何问感觉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不说我也知道,为情所困吧。嘿嘿。”何问柔和的笑道。
中年男子看着何问的眼睛,像是被说中了一样。
看中年男子目光朝自己看了一下,何问知道十之八九被说中了。
“哎,都老套了!很多小说,电影都是这样的情节。”何问解说到,然后颇为认真地开导道:“弱水三千,不尝尽哪知鲜。放弃一棵树还有一片森林呢!”。
中年男子瞅着何问打量了一会,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跟前辈说话谦虚点。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那可是整天浴血在鲜花丛中!”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可没闻见你身上有半点花香,酒味倒是很重。”
“没兴趣跟你一个小叫花扯这些,告辞了。”中年男子提起用布包着的兵刃系在背上,侧头对着何问说道。然后悠扬的走出庙门。
咕噜咕噜……
何问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然后挤着眉头:“哎,等一下。一起嘛,感情的事我帮你开导开导…………”
一路上何问与中年男子满是殷勤的套着近乎,在陌生的世界有个同伴比一个人要容易生存得多,但何问此时想的只是要混上一顿饭,毕竟失去了丐帮的列粮还真不知到哪混口饭吃,然而乞讨又被自己所不齿!
“大叔,咱这么有缘不去喝个昏天暗地还真对不起老天给的这缘分。”何问想着这人好酒,喝酒就要有菜,又菜就要有饭,自己不好酒,但饭还是要吃的。
“缘分什么的就别扯了,喝酒倒是有些兴趣。你小子很能喝吗。”中年男子似乎被勾起了一些兴趣。
“能不能喝,见识了就知道。哦,那个你有酒钱没?不是瞧不起你,只是见你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样……”何问立马将正题扯出,他心里也在捣鼓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积蓄。
中年男子看着何问,酝酿着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谈到钱中年男子的优越感被撼动了,想想也知道有钱就不会与一个叫花子挤在破庙中过夜。可是又拉不下脸面在叫花子面前哭穷,虽然中年男子的处境与乞丐无异,心理上却没有堕落成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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